站在父亲的遗像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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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父亲的遗像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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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明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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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回老家

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

映入我眼帘的

就是悬挂在老屋正堂旁的父亲的遗像

背上的行囊还没来得及放下

刹那间，心中的悲痛如潮涌起

两腮的泪水滴落不止

从我心中飞起的酸痛啊

冲开我窒息的心门

又从梦幻中惊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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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父亲的遗像前

我的目光与父亲的目光触碰在一起

父亲的目光总是炯炯有神

就像穿透乌云的霞光

极力在寻找孩儿们的踪影

我知道，那是父亲牵挂的目光

无论我走在哪里

还是站在哪个角度

他都在牢牢地注视着

害怕我又消失在视线范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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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父亲的遗像前

孩时的往事从心头涌起

忘不了——

与他一起走过的那段漫长的海滩

我喜欢跟在他背后

悄悄地踩着他留下的脚印

学着他的模样大摇大摆地紧跟在后

虽然他的影子遮盖了我的影子

但是我看到的

是父亲伟岸的背影

忘不了——

与他一起拉着磨米机出没在各个村庄

那时，他教我称米、算账、收钱

让我体验着生活的艰辛、生活的不易

那时，他总是汗流浃背、气踹如牛

紧绷的脸上

让我读懂了父亲如此拼命地原因

舒展的笑容

又让我看到的

是父亲收获的喜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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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父亲的遗像前

他的严慈又历历在目

忘不了——

他对我们苛刻严厉的批评

生活的节省、学习的勤勉

都在他的管辖之内

常犯错误的我

就是在他暴躁如雷的吼声中

不断改正，不断成长

忘不了——

他给我初中毕业填报志愿的建议

我坚持读高中的念头

被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所屈服

当他像小孩子般兴高采烈

背上行李送我去师范学校报名时

我从他惬意的笑脸中

读懂了父亲博爱的胸怀

也读懂了父亲作为一名老教师的心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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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，您走了

走的时候不留片语

走的时候又是那么悄然、那么突然

当我们急匆匆赶回老家

想不到，就因为那块洁白的绸布

遮挡了见您的最后一面

从此阴阳两隔

我心如刀割，呆呆地守望着您

就像平时守望着您睡觉那样

可是这次，我却感觉不到您的呼吸

再也听不到您如雷的打鼾声

在我面前的

只有刺鼻的香烛味

和燃烧的冥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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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，您走了

您悄悄地带走了我所有的悲痛

您悄悄地带走了我所有的内疚

每次回老家

看着悬挂在老屋正堂旁的您的遗像

我扪心自问

难道仅仅只是把您的遗像挂好

就是我对您舔犊情深的回报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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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，您走了

简单朴素的葬礼

在毫无准备的策划中举行

当你的棺椁从老屋抬起

我的心在滴血

我的泪已流干

只能默默地祝愿——

天堂路上，您走好！

菠萝地沾满夜气，星宿在上升

莫明乐，男，1976年3月27日出生，中共党员，本科学历，小学语文高级教师，1992年9月就读于广东省雷州师范学校并担任学校《晨曦》文学社社长，1995年8月参加工作，现任徐闻县城北中心小学办公室主任，徐闻县乡土文化研究会会员。

　　他从小喜爱文学，已在《湛江日报》、《湛江晚报》、《湛江红土报》、《徐闻教育网》、《徐闻新教育》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及教学论文几十篇，所撰写的教学论文多次获得县、市级奖励，已着有个人作品集《美丽的风景线》。